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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瀚戰》系列匹敵《星球大戰》?7個沙丘上必須掌握的冷知識
《沙丘瀚戰2》成為近日全球熱話,影評網超高分的同時,亦成為香港開畫票房冠軍。事實上,《沙丘》(Dune)原著小說源自美國作家Frank Herbert於1965年出版的科幻小說,是第一部同時包攬雨果獎和星雲獎的頂級科幻巨著,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具想像力的作品」,往後創作了五部後傳小說與衍生作品。這部「科幻聖經」在當年難以被拍成電影,被《星球大戰》比下去,時至今日卻因科技到達歷史高度,但多達6本的超長篇幅,當中有很多彩蛋及冷知識,值得大家一看再看。 1/ 為何沙蟲露出沙面後不會潛回沙中? 沙蟲是《沙丘瀚戰》系列最神秘的象徵之一,據知片中Timothée Chalamet飾演的保羅,騎乘巨型沙蟲的3分鐘場面,足足花了3個月的時間來拍攝。原著提到,弗雷曼人將沙槌放到沙丘頂部,把沙蟲引過來,然後沙丘就會崩塌,站於正在崩塌的沙丘上,弗雷曼人就可騎在沙蟲身上。為何沙蟲不會潛回沙中?原著解釋,弗瑞曼人騎乘沙蟲時,會用鉤子勾開沙蟲身上的鱗片,因為沙蟲擔心沙子鑽進鱗片中,會傷害到相對脆弱的內部皮膚,所以不會鑽回沙裡。 2/「弗雷曼語」Chakobsa是甚麼? 正如導演前作《天煞異降》,語言溝通是他探討的重點。《沙丘》系列特邀曾為《權力遊戲》設計語言的專家,創出片中的「弗雷曼語」Chakobsa。語言由阿拉伯文演變而成,原著不少詞彙也取自阿拉伯語、波斯語、土耳其語等等。當中弗里曼人的信仰「Zensunni」,是來自禪宗結合伊斯蘭的宗教;故事提到各方爭奪的沙漠瑰寶「香料」,正是影射石油,因此以中東語言為原型,看來相當合理。 3/ 中東沙漠取景? 提到中東,《沙丘瀚戰》上集主要取景於在阿聯酋阿布扎比利瓦沙漠(Liwa Desert),今集製作團隊再次回到阿布扎比,以及約旦瓦地倫沙漠(Wadi Rum)和布達佩斯,並首次遠赴意大利取景拍攝。其中今次在約旦拍攝片中的集風器,正是沙丘存在已久的技術,人們用網捕捉風中的濕度,然後產生並收集水滴。而布達佩斯的取景地,是一個佔地超過10萬平方呎的展覽廳,樓底有45呎,改建成攝影棚後,就可拍攝哈根尼家族的根據地Giedi Prime及其他大型場景。 4/ 香料從何而來? 《沙丘》宇宙之中,「香料」就如現實世界中的石油,是兵家必爭的珍貴資源,因此各個氏族才爭奪「香料」來源地厄拉科斯星球。看了兩集電影,大家都未必知道「香料」從何而來,以及有何神奇。據知服用香料能夠延長壽命、強化智力與心靈能力,部分人經過訓練後,甚至還能短暫地預知未來,但香料令人上癮,攝取到一定劑量後停止服用就會死亡。據知,早期香料源自於「沙鱒」(沙蟲死後的名稱)排泄物及水的融合物,在地底下累積多年後被攪動到地面,透過陽光照射及風乾,變成如今的「香料」。原著中「沙蟲」死後會變回「沙鱒」並重返沙漠,展開新的循環。 5/ 生命之水=蟲尿? 《沙丘瀚戰:第二章》中,Rebecca Ferguson飾演的Lady Jessica成為聖母前,之前喝下一瓶藍色液體名為「生命之水」,亦是年幼沙蟲喝水後身亡而轉化成的有毒致命藍色液體,因此並非片中有人笑指的「蟲尿」。故事中,「生命之水」常被姊妹會用來特訓成員,而它亦是打開超自然力量的鑰匙,如果喝下還能活命的話,就有資格成為領導人。 6/「妹妹」Anya Taylor-Joy神秘登場 Paul妹妹Alia在兩集電影中仍未出世,但今集終於在其中一幕登場,就是Paul透過預視未來的能力中,看見仍在母親肚中的妹妹,經已成年亭亭玉立地站在沙漠中與自己對話,角色更由Anya Taylor-Joy飾演。事實上,這個神秘角色一直未有走漏消息,當日劇組亦帶她遠赴非洲沙漠拍攝,直至電影首映禮才告知天下,導演說過這是一場「八卦實驗」,結果實驗成功。 7/ 第三集內容走向? 可以預計,Anya Taylor-Joy飾演Alia將在下集的戲份非常關鍵,但早於2018年導演與華納兄弟達成開拍兩部電影的協議,至今亦未提及會開拍第三集,將視乎電影票房如何,但至今反應不錯下,下一集將會強勢回歸,亦可預期今集新登場的兩位女角,Léa Seydoux飾演今集「喪夫」的Lady Margot,以及Florence Pugh「被結婚」的Princess Irulan,將會成為下集焦點人物。到底Alia會威脅Paul還是二人聯手,原著早有敍述,有興趣者不妨翻看原著了解一下這本60年前驚為天人的著作。
沈少保師傅專訪|打人如掛畫 意拳不是特異功能
常言道「打人如掛畫」,習意拳三十多年的沈少保師傅,憶述當年韓星垣師爺在尖沙咀開館時,對戰一名海軍陸戰隊成員的場面。「一個單換掌,那個外籍人士即刻撞向那幅牆,牆上即時有裂紋;又或者葉希聖先師,臨終前與人對戰,同樣是外籍人士,師傅一個崩鎚,對方又飛向牆邊……」他直言意拳不講招式,也不是特異功能。「意拳很難解釋,但原理有點像賣西餅的人扯斷尼龍繩,不用剪刀,卻懂得用那種力量,有意念扯斷一樣。」 意拳不是形意拳 要解釋何謂意拳,三言兩語難以說清,首先要弄清楚意拳並非形意拳。「意拳脫胎於形意拳,卻不會掗手掗腳。」當初沈少保師傅也搞不清,緣於意拳相當神秘。「意拳個名,很早期已經聽過,卻沒緣份去學習,基本上香港好少人教意拳,尤其早期更少。當時覺得是幾奇怪的一種拳術,沒辦法認識,聽說沒有形式,沒有拳套,我心想:沒有拳套都可以?直至九十年代,有個師兄弟介紹,終於知道那裡可以學習,我便跟他一起上去。」第一眼看到,明明有招式有形式,為何說沒有呢?「後來學了一會,原來真的沒有形式,意拳只要它的內涵,明白內涵DNA就可以,形式對意拳來說真的沒有所謂。」 沈師傅習武多年,學過七星螳螂、楊式太極、武當太虛門等等,自言每一派都薄有名聲。「我懂得分辨武術好壞,有無料到,不好的就說再見,不會多花時間。」接觸多個門派多年後,最後醉心意拳,直至今天。「第一堂,師傅不在,我只是站樁,在旁觀察;之後葉希聖先師第一次看到我,讚我站樁頗沉,叮囑我不要將意拳當成特異功能。」特異功能?「意拳給人觀感,意拳真的有這種感覺……」 沈師傅說,意拳的「意」很抽象,好難言傳,只能意會。「意即是力,力即是意,有力就有意,最重要明白意拳的核心,並非學習多少,而是明白多少,領悟多少。師傅給我們一條路,必須以身體體會感受,後來經過練習,慢慢想通。」他坦言自己練習大約半年,才開始明白不求招式的真諦:「意拳不是沒有招式,但與一般人的招式概念不同,以假守真,借招式來演繹一些東西。」 十二趟手 說說意拳的由來。意拳創立於清末民初河北深縣魏家林村人王薌齋,從形意拳基礎上吸取眾家之長創立,既無固定招法和拳套,強調以意念引導動作,取名為「意拳」。歷來意拳師傅不少,好像沈師傅的先師葉希聖師傅、韓星垣師傅、韓星樵師傅等,他說派別不同,已有不同。「大體來說,武術可看如何發力,一種是肌肉收縮,一種是肌肉舒展。約定俗成來看,內家拳是比較柔和一點的拳,就是以舒展肌肉、放鬆肌肉去修練;至於一般大家認識的外家拳,就是以肌肉收縮的方法去練,可見大家用上不同方法去修練。無論肌肉收縮還是舒展,最後一剎那還是握緊,而意拳就是肌肉放鬆的拳種。」 「王薌齋祖師爺教落下來,好多人學過,每個人思想性情都不同,各有體會,後期演繹不同,但大體結構卻是相同的。就算是兩位韓姓師傅(韓星桓、韓星樵),兩兄弟都有不同,一個沉穩一點,一個輕鬆一點。我比較容易轉換,學不同武術由始至終都不算谷力,所以比較容易轉用,亦偏向沉穩多一點。」 沈師傅強調,意拳演繹至今有好多流派,但任何一個流派都是以站樁開始。「意拳一定要站樁,這是意拳的靈魂,沒有站樁就不是意拳。」他近日出版《意拳釋義——十二趟手》,希望就一些關鍵的意拳原則,以及對韓星垣師爺所傳的意拳十二趟手和各式樁法,親身示範作深入闡釋。「嚴格來說,學過十二趟手不等於認識意拳,十二趟手只是有些重點聚焦練某些東西,亦離不開意拳的範圍。」 書中強調「挺拔、鬆沉落地、皮鬆肉緊、肩撐肘橫、前頂後猛、整體爭力、身法自然⋯⋯」,沈師傅認為意拳頗為實在,可惜相比其他武術,太抽象而較難傳承。「意拳的唯一弱點是,難以吸引新手,其他武術起碼有套拳有形式可以表演,但初學意拳卻只是站樁,人人看到都悶啦。」沒想過武術的最高境界,敵不過世人一個「悶」字。天下武功,唯悶不破。■
BL這回事| 專訪糧食供應所 萬腐唯心造 萬事皆能腐
糧食供應所,由Diane、Maron、Konnie和男友P合力經營,各人來自不同行業,但加起來真的攻無不克,守(受)起來滴水不漏,是個發放腐能量的基地兼BL至尊Guy Book,亦提供「腐眼開光服務」,也可通過店內貼著的腐男腐女類型分析圖,先了解自己是甚麼類型的腐男腐女?「腐眼開光好有用,它是一種開通思想、擴闊眼光的渠道,一旦開通,你馬上就會覺得世界會變得不一樣,思想也自由了!當然,腐能量也讓你感到身邊萬事皆腐,原子筆和筆套也可以幻想一餐。」 Diane說。 TEXT 載言PHOTO OiyanChan 全力以腐 愛就是主流 糧食的腐團隊,當然因為BL才走在一起:漫畫家Konnie最先和男友在尖沙咀開設BL漫畫店,然後同人聚擺攤或動漫節上認識Diane和Maron,腐味相投繼而成立「糧食供應所」,興趣最大,將愛好推成主流。「我以港腐女學帳號運作時才發現,原來香港有不少腐男腐女,我從不孤單獨自腐。」Konnie說:「只要是你喜歡的創作,就是主流。在我眼中,BL就是主流。」 曾經因為「未能光明正大」買BL漫畫的Diane,學術層面高強,猛力輸出哲學腐能量,難怪她們都要到大專講talk,「我覺得,當下的BL世界,除了商業地營運BL『生意』之外,其實同人也是個非常龐大的市場。特別是當下的創作,即使不是BL作品,也被刻意植入一些BL Hints或鋪排,變成一種令作品更受歡迎的boost factor。」幾位搶閘嚷著說,例如《One Piece》和《Slam Dunk》(筆者馬上想到花形和藤真,但Diane表示,他的爸爸強調赤木和魚住都幾基),「這些少年漫畫的受眾/Fans有很大數量都是女性,而當中,又佔很大數量是以『同人文』的交流為主,你說是不是market?」Diane說。 腐眼開光 莫腐有心人 Konnie則舉出《冰上的尤里》或《Free!》(前者『自稱』不是BL),甚至《排球少年》,角色之間玩互相呷醋就一定有,也讓讀者/觀眾組合不同CP出現,舉例說《Slam Dunk》中櫻木和流川…… Konnie強調,《Slam Dunk》甚至《黑子的籃球》,當撇除籃球/運動元素,其實就是戀愛劇:「《黑子》我會形容為一班『現任』去打『前度』的故事!」(帶著腐能量)去看新的動漫作品時,第一反應就是:「基唔基?有無CP?哈哈……」 早前看過《城市獵人劇場版:天使之淚》的Diane笑言,本應是「最直」的作品,但今次故事中的Espada(聲優:木村昴)和Pirarucu(聲優:關智一)就出事了,「哈哈,我的腦海裡馬上彈出胖虎和小夫?實在基到不得了!聲優都有CP值的!若你也想得到這種對CP的敏感度甚至怎樣guy/guide自己洞察作品的「腐能量指數」能力的話,你就需要「糧食」眾人為你「腐眼開光」! 萬物皆可腐嘛!「我們腐的層面,推到《聖哥傳》的佛祖與耶穌,就連物件也可以好基,」Maron和Diane說,她們到茶記食飯也會討論究竟咖喱牛腩基啲?定係茄牛基啲?「應該係邊個攻邊個受?又會討論One Piece有無得遠距離平行時空GV,哈哈。」Maron的笑聲略帶魔性:「就係呢種感覺,」Diane笑說,「如高第說:世上只有彎曲沒有直線……但我們絕對沒有強迫大家點樣諗,純粹分享想法,再放大腐二億倍。」 放眼BL大世界 相腐相承 曾經歷喜歡BL是shame或某種guilty pleasure,Maron表示,他們稱呼每位上來「糧食」的朋友做小天使,上到來做自己喜歡的事、讀喜歡的作品,完全沒有壓力,「以我觀察,上來糧食的小天使們,他們看BL想得到的東西也不一樣,有的想找個放鬆心情的媒介,有的只想睇鹹濕不要劇情…… 也有純粹要睇虐心大哭一場來紓壓(另一極端,想大笑一場當然也有)。」 Diane補充,「加上BL的realm(範圍)太大,好傳統的有、好畸好癲的又有、險走偏鋒的也有……當你在BL世界『遊走』一段時間後,你會驚嘆BL作者創作力之驚人程度。只要你能接受,並有種要跨過某界線的覺悟,之後會更易接受其他驚人點子。」 BL跟LGBTQ本應有別,但現時發展下去,某些界線也漸見模糊,某程度上又有點開始貼近現實,可能,也是吸引人「入坑」之把戲。「有社會學者發現,BL世界的男性並非真正男性,例如:價值觀跟現實男性有別、色色前要擴張/有準備(但BL世界中就不需要或準備功夫不同),歸納BL世界的男性是一種幻想的性別。」Diane說。而當下BL作者的創作力非常驚人,已經由幻想再延伸到其他意想不到的創作領域。Maron說,市場也是主導的重要推力,「某些作者想成名,走得比其他人更偏,你玩跟蹤狂我玩戀屍癖,若以前ABO已是偏鋒現在就不是很突出了,卻幫助更多不同世界觀出現例如Dom/sub(D/s)、嚮導哨兵…… 」 BL世界的多元性令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每個人的夢想(應該),就是把夢想糅合工作,忙得有道理,腐出個未來,「自己喜愛的事,能變成(部分)工作,絕對值得感恩。」Maron說。那麼,糧食的諸位,還有甚麼想要的有待找尋?Diane笑言,「哈哈,浸淫在BL世界已一段長時間,我們已是Invincible,從BL中得到的解放已存活在日常生活中。」 糧食推介BL入門到中腐MAX「糧食」
香港足球隊脫胎換骨!主教練安達臣Jørn Andersen曾經是德甲神射手兼利物浦領隊高普繼任人?
香港足球代表隊今晚進行亞洲盃生死戰,對戰巴勒斯坦勝出的話,大有機會殺入16強!球隊主教練安達臣Jørn Andersen自2021年12月上任後,起初不被看好,怎料他帶領香港隊脫胎換骨,更大打前場逼搶截擊的進攻足球,一次次創出歷史。原來安達臣喜愛踢進攻足球,全因他過去球員時代是前鋒,與利物浦領隊高普份屬老友,他更曾經是高普的繼任人?就讓大家了解一下,這位主帥何方神聖! 1/ 首位外援奪得德甲聯賽神射手 安達臣本身是挪威球員,司職前鋒。八十年代起曾為國內不同球會效力,奪得挪威盃冠軍,個人榮譽得過聯賽神射手,之後轉會到德甲踢紐倫堡、法蘭克福、漢堡等球會,最威水是1989/90年球季為法蘭克福射入18球,成為德甲聯賽神射手,亦是史上首位外援奪得該獎。 2/ 接替高普教緬恩斯 德甲球隊緬恩斯向來是著名領隊的誕生地,現任利物浦領隊高普、拜仁領隊杜曹都曾經執教過,原來安達臣亦是一樣,執教時分更是處於二人之間。2000年,安達臣在退役前已在兼任助理教練,展開教練生涯,2008年賽季高普轉教多蒙特,安達臣接任緬恩斯主帥並帶領球隊重返德甲,甚至打入德國足協盃八強,絕對是他早期執教生涯的一大成就,後來德甲新球季開始前與球會理念不合遭解僱,緬恩斯改由時任青年隊教練杜曹執掌。 3/ 與高普份屬老友 安達臣與高普,早於球員時代已經相識,安達臣比高普大4年,亦較早成名。安達臣曾經在自傳爆料,高普年輕時夜蒲,經常冒認同樣一頭金髮的安達臣,藉此獲得優待,就連此事都是高普告訴安達臣。二人至今一直保持聯絡,安達臣提到高普經常請他去看英超,而今次帶隊踢亞洲盃,對方亦有短訊自己:「Good luck for the Asian Cup」。 4/ 差點成為德國助理教練 安達臣帶領國家隊之路,本來亦在德國展開。2006年德國主辦世界盃,可惜最終四強敗給意大利,最終奪得季軍,國家隊主教練奇連士文離任,路維上任,本來安達臣有機會成為德國的助理教練之一,但最終路維選擇了費歷克,後者亦是上一任德國國家隊主教練,可見安達臣在不少名帥之間遊走。 5/ 教過北韓國家隊入上屆亞洲盃 其後,安達臣成為教練的成績欠奉,2016年竟然來到亞洲,擔任北韓國家隊主教練,更教足兩年!當時他更沒有助教陪同,只是透過翻譯與球員交流,日常則與老婆在平壤市中心酒店居住,享受貴賓級待遇,難怪他說感覺像歐洲城市,完全不明白為何北韓球員輸波後要做礦工等傳聞。最後安達臣帶領北韓出線2017年東亞盃和2019年亞洲盃決賽周,最終北韓受到國際制裁下,財政壓力大受影響,安達臣完約離開。 6/ 帶領香港隊屢創歷史 2021年12月,安達臣執教香港足球代表隊,當時已表明目標是打入今屆亞洲盃決賽周。在安達臣執教下,香港隊表現愈踢愈好,2022年6月亞洲盃外圍賽,香港隊先後擊敗阿富汗及柬埔寨,以小組最佳次名打入亞洲盃決賽周,自1968年以來,相隔54年後能夠再參與亞洲盃。去年底舉行的杭州亞運,香港U23隊節節勝利,歷史性首次晉身四強,寫下歷史一頁。到底香港隊會否再創歷史,打入16強,就看今晚!
《孤獨的優雅》聯展|專訪Afa李思汝:我們大腦有個森林
Afa有閱讀習慣,在對話的過程不知不覺被推介了不少有趣的讀物,獲益匪淺。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本叫作《大腦之美》的書,這本書收錄了諾貝爾醫學獎得主、現代神經科學之父Santiago Cajal的80幅經典大腦手繪稿。這些手稿中,腦神經元的突刺就好像一棵棵的樹,啟發Afa創作出在這次聯展的作品,呼應著孤獨主題。常聽別人常說「腦海」,原來那片腦海是一片樹海,要是燒起來,那得多危險? |孤獨的優雅 聯展⾨⼩雷、李思汝、b.wing、鄺詠君、廖紫婷、李穎芝、陳樂珩、麥穎森、陳海欣、梁佩兒、李欣儀及吳瀞涓日期:即⽇起至1⽉21⽇地點:JPS Gallery (中環皇后大道中15號置地廣塲中庭2樓218-219號舖) text. yuiphoto. 石寶鈞 (Portraits)、courtesy of JPS Gallery (Artworks) styling.Carson Linhair.Nana Tsuimake up.Yannis Yipwardrobe.GIVENCHY、TOM FORD、Sacai、AMBUSH、ATHENAEUM special thanks .Cyrus Lamprech 最初如何去理解這次的主題「孤獨的優雅」? 這個展覽的主題基本上與我緊密相連的,甚至連策展人Cyrus都提及過,其實這個主題的靈感是來自我與b.wing,因為我們不少作品都是圍繞著這個主題,不斷去發展、尋找各式各樣的答案,換言之這是我一直持續地探討的命題。 你是否孤獨得優雅? 我一直都覺得,我跟優雅這詞是搭不上邊的,別人對我的印象通常都是比較冷淡比較穩重,但事實上我是很容易驚青的人,容易感到焦慮緊張。我小時候很怕自己一個人,可能是因為長大的環境也算是溫室,常常要人陪,一到要獨立處事的時候就很怯。所以以前的命題比較多是如何「物理上」面對孤獨,獨自去完成各種事情。我想,如果孤獨的優雅就是勇敢去面對孤獨,那我是勇敢的,我是優雅的。 過了40歲後,「孤獨」有沒有變了樣? 剛才提到以前是比較怕面對物理上的孤獨,那時我就好刻意去訓練自己獨自處理許多的事情,或者獨自生活一段時間,多點一個人去長途旅行。在這個過程中,我好像慢慢習慣了一件事,就是如果我覺得孤獨,我反而要去正面迎擊它,而不是找人相伴去避過它。因為孤獨是人的本質。閱讀得愈多,對這件事愈是加深了解就會愈能夠明白這件事。所以我的做法是直面孤獨,正面迎擊、嘗試去享受它的時候,當中那個恐懼感反而是會被化解,也會慢慢去開始享受孤獨。我總覺得,一個人要擁有獨立思想,是必須要在人群中走出去的,保持自主性孤獨最重要的一個元素。我們恆常需要從人群中走出去,保持獨立的思維去重新反省自我,或者去審視世界,只會瞭解自己與人生的必要過程。 方才提到你從閱讀中更理解孤獨這件事,能夠分享你從哪些讀物獲得創作養份? 其實是很隨機的,最直接是圍繞著孤獨這個主題的書本去看,譬如說是蔣勳的《孤獨六講》,是關於孤獨的實用哲學。又例如說是Erich Fromm的《The Art of Loving》,裡面說的是愛的藝術,講述了一個人要自我圓滿,才會懂得甚麼是愛。最近又看過以色列歷史學者Yuval Harari的一篇文章,文中大意內容是在質疑自由意志在大數據時代是否依然存在。因為我們會講到,一個人只要能夠保持獨立自主思考,就可以有自由意志,但隨著演算法與大數據進一步支配我們的生活,你很難判斷自己有自主權做選擇,因為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潛移默化的被人控制住著。這一點與Cyrus引用的那段散文詩(波特萊爾《雙重的房間》)有所呼應。 最近也特別喜歡看一本書叫《大腦之美》,由腦神經科學之父Santiago Cajal所著,他除了是科學家也是一個藝術家,書中記載他畫腦神經元、細胞各類的畫作。那些在大腦中神經元的突刺,好像一棵棵樹那樣,形成一整個樹林,讓我特別著迷。我其中一幅畫的靈感就是來自於這本書。當你窺見內在的時候,那自主性就好像自己的一個森林。這些神經元都是負責對你在外間不同感官接收的訊息去作出反應,所以這個森林其實不論身在何處,都在與外互動反應。 你認為孤獨是自己的事情嗎?個體孤獨與社會整體有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正如我所說的,孤獨是人的本質,所以人會因為孤獨使然,而自然地希望與他人產生連繫。以前好直接,就像一個盲婚啞嫁的婚姻關係,傳統社會講求的就是集體,組成一個團體、國家。但近代個人主義崛起,連帶著獨生主義、不婚主義也愈來愈備受崇尚。而由於科技進步資訊發達,其實只消一部手機,你就可以消除許多你認為「孤獨」的時刻。我們有許多的娛樂去打發時間,而未來又會有更多的科技能夠解決一個人老去的不便。所以,人變得愈來愈孤獨,只會是一個大趨勢。所以我上一個在巴黎展出的作品,其實是一組組的窗口,這些窗口擺在一起就是一座大廈;拆開來又可以是獨立的存在。 簡單介紹一下這次《孤獨的優雅》你所展出的作品? 這個聯展我會有兩幅作品,那是兩扇窗戶來的,與這次的佈展也有些關係,就似從一間屋步出一個庭園。當你看這兩扇窗,就好像從外在的世界去窺視自己內在的世界。剛才提到,其中一幅會畫到好像一個樹林,其實裡頭的都是神經元,表達這個是自己好保護的一個樹林,是我專屬的一個空間,但在大數據時代仍然會受到外來的事物去控制去干擾。所以我想提問的是,到底我們自覺憑自己意志作出的選擇,是否真的是自己的想法? 這裡的孤獨有兩個層面,這是一個層面。第二個是我與世界一起的層面,我想講的是,如果真的有一個關於孤獨的宣言要寫,我只會寫是:不能夠愛,無法去愛這件事。這是21世紀最大的命題。當現代人可以自由戀愛,反而開始不懂得愛了。再加上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叫做《吻的歷史》,有種叫「騎士的愛」的反封建反傳統意味。所以我第二張的畫面,就是把Gustav Klimt 《The Kiss》深情接吻的畫面,放在裡面。■
許鞍華紀錄片《詩》|專訪黃衍仁:講故事的責任
早於2003、2004年的時候,黃衍仁與廖偉棠就在社運圈子裡頭相遇相識,也是差不多的年日,衍仁從原先與導演林森在「八樓」組成的樂隊畢業,開始屬於他的音樂。2005年,他將偉棠《灣仔情歌》放在音樂中,而那之後,他的音樂就與香港文學、香港詩歌結下不解之緣。 與衍仁談話之際,他正身處台灣,跟當地的再拒劇團排練兩部劇目。而其中一部,恰好又是與偉棠合作的詩劇,曾於2020年台北詩歌節就上演過的《說吧,香港》。「裡頭有15首詩歌,是組詩來的,詩歌回溯香港的歷史,由200年前寫到2020年。」但一如這個城市許多人的事物,這個關於香港的故事,香港並不會上演。 text. yui |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自我與世界 黃衍仁有許多的「名字」。早十年,別人稱他是「社運歌手」;再到幾年前憑著為《窄路微塵》、《濁水漂流》等作品配樂打開知名度後,他又是「電影配樂人」;文藝媒體對他的形容最有趣,稱他為「吟遊詩人」,皆因他不少樂曲都是來源自城市詩、本土詩。不過他本人對於這些稱謂一如以往的拒絕,強調自己不過音樂人與演員,詳細一點的話就是創作歌手、配樂人以及演員三個身分。「我不太明白吟遊詩人是怎麼樣的。不過我大多音樂作品都很受香港文學啟發,也因為受到這些詩的刺激,而開始推敲可以如何去寫歌。我不算讀過許多的詩,但某些詩人卻會重複去閱讀、被啟發。所以只能說,我跟詩的距離是接近的,之於詩歌也有自己的偏好。我稱不上是吟遊詩人,我只是一個會將詩拉進音樂裡頭,然後音樂裡頭又會往詩去靠攏的音樂人。」 樂曲歌詞富含詩意,亦不能讓他自覺能以詩人自居。「如非寫詞,我跟文字的關係並不多。詩人用更多時間心力去以文字媒介尋找一個與世界溝通的一個邏輯,或者有時候是用文字去做一些實驗。但我不是的。當然,當我唱的時候會用力思考與感受它,但要以文字作為顏料去鑽研、建構一個世界,我是極少處於這樣的狀態。」於他的定義中,詩人需要處於某種「無時無刻」的狀態:「詩人是一種自我的身分更多。譬如說,我自己是音樂人,我的耳朵不會停的,並不是聽音樂的時候才是音樂人,而是你去到某一間cafe聽到鐘響,你都會去考慮音樂這件事。所以我想,詩人也是不會停的,他們會在物件空間互動中間看到那些字句。而這已經是一種生活狀態,或者自己觀看自己的一種身份。」 廣闊與微細 正如衍仁所說的,他的音樂受香港詩歌很大的影響,也有許多歌曲是以詩入樂,包括廖偉棠、飲江、陳滅、曹疏影。「像看陳滅的詩,他會反反覆覆講香港的街、香港失去的事物,或者是抗世裡頭會產生的情緒,或者去反對世界上許多既定的東西,又或者去寫反抗本身這件事。而偉棠則會去梳理許多香港的歷史,過去現在的一些意義,無名人士的一些記載,對他們有一種凝視與深思。這些都是會觸動我的東西。」 有趣的是,衍仁的作品中雖然時有面向群眾的對話,但同時具備私人性。「我一向都覺得,所謂廣闊的意義或者社會性的事物,到達某一個層次以後,其實都是等量齊觀。個人感受事實都是從社會而來的,即使是面對著千百萬人,其實都會回歸到個人的感受,你的身體,你的汗水,你的憤怒或抑鬱。這都是我對自己作品的期望,能夠把最廣闊與最微細的混合或轉換。我們可能要隨時對詩保持敏感,因為今日覺得不好,某日時間對了,又可能會覺得好。」所以對他來說,好詩壞詩是難分難解的,有主觀的面向:「如果以音樂來做比喻,就正如有些音樂未必很動聽,但你會覺得它表達得很真誠,好像把心掏出來似的,那就已經很好;或者有時是相反的,技巧犀利,但裡頭其實是虛偽的,我就會覺得不好。」 城市與城市 不論是因為全球化,抑或是社會離散的理由,地區與語言幾乎不是一種限制或分類,去界定詩的歸屬。「如果有人用菲律賓話去寫香港,那肯定也能是香港詩吧。也有流亡與移民到不同世界角落的朋友,他們的想法跟現在在香港的感受是有聯繫的,甚至那種「斷裂」,也可以是一種聯繫與關係。就好像《尤利西斯》作者James Joyce那樣,他也離開了自己的國家,然後在回憶自己的國家中寫作。這年代許多定義都會動搖,我覺得詩人好努力去建構,或者去不斷提醒我們,有一個更加深層的事物以詩的形式出現,而身處這個快速的時代,這些都好容易被忽視,或者遭誤會不過爾爾。」他續說:「所以無論AI如何進步,如何將詩寫得更加難辨認,要是這種情況下都能把它們指認出來,那詩在我們內心便會更加珍貴。」 但科技不是我們的敵人,衍仁認為專注力的缺乏才是。「我們太快想由一件事跳去另一件事,太想一件事掩蓋另一件事,這是讓我們生活變得淺薄的原因。」而至於大環境的迫力,他到台灣後,則有其他的反思:「身處台灣去觀看香港,是有不少衝擊的。我們在香港看到許多被消失的事物,就用盡方法去抱緊它們,去守護他們。但早陣子我在想,我們會不會只顧著守,而失去心力去創造,未必是為政治服務,而是單純製作一些瘋狂事物。」還有一點,是心態上的反思:「另外一件事最近我在反思的,就是別被社會的氣氛限制了生活與創作。我覺得創作者是有責任弄些新事物出來的。無論大環境多不好,我們都要說新的故事,創造新的氣氛出來,去讓我們再一次感受到,其實我們的生命是可以有意思的。」 或許也像衍仁所說的,要做到解放,就必然要經過對痛苦的凝視或直視。「我認為人沒有深思與凝望那些痛苦,是不會得到自由與解放。」放棄說故事,我們便在歷史中迷失。
許鞍華紀錄片《詩》|專訪黃燦然、廖偉棠:詩人比他人多活一輩子
爬上上環陡峭的樓梯,遠遠便看到見山書店的閣樓窗子半掩著,一隻手擱在窗框,煙霧悠閒飄向外面。燦然一如紀錄片《詩》裡面一樣,幾乎煙不離手,戒過兩次,但終究還是把煙抽到60歲。至於偉棠,自兒子出生後,就一直維持著慈父的形象,但踱步時,看到好玩的藝術裝置,紀實攝影師的名銜馬上又回歸身體。 燦然與偉棠年紀剛好相差一輪。過完冬天,一個六十一個四十八,皆處於普通人的歷變階段。偉棠自言心態依然少年:「我認識燦然的時候,他比我現在還要年輕,只有三十幾歲,那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但現在想來,那時候的他好像比現在的他還更 成熟,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很老成的詩人。」燦然說:「但我告訴你,到了某一個年紀,我想大概是我50歲左右吧,發現好幾年不見的朋友,頭髮竟全都花白了掉光了。 然後44歲、45歲的時候,好像突然迎來一個階段,近視變成老花;然後再到50歲, 五十肩又真的找上來。」縱然正慢慢老去,燦然又覺得,詩人身分總能讓他比平常人多活一輩子。「普通人的職業終結是等同生命終結的,但對於創作著來說,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偉棠點頭稱是。 就是這樣一個颱風後的晴天,香煙與濃茶相伴下,兩位詩人由詩談至詩人,又由自己談至城市。 text. yui | photo.Oiyan Chan (黃燦然:黃 |廖偉棠:廖 ) |燦然幾年前「經濟流亡」長居深圳,而廖偉棠也在2018年移居台灣。香港算不算你們的「根」? 廖:香港依然是我的根,這有三個條件,一是我的爸爸媽 媽尚在這裡。二是我的主要藏書尚在這裡,我在香港租了 一個地方去放書。一開始我捨不得花錢租地方,但後來發現我很依賴我的書,書在哪裡家就在哪裡。如果有朝一日我把書全取走了,或許我真的不再回來。還有最重要的一 件事是語言,即廣東話,即使廣東省也有廣東話,但香港才是保存最多廣東話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財產或遺產。作為一個以廣東話為母語的人,母語所在的地方就是故鄉。 黃:離開香港源於很現實的經濟考量。如果你自己不是本身有房子的話,你每個月甚至要花至少一半的工資去安排 一個容身之所。這個代價太大了。二來是我翻譯英文書, 要讀英文書、買英文參考書,是成本相當高昂的一件事。 詩人可能半架子的書加一張床就可以寫詩,但翻譯是不行的。所以住在鰂魚涌的那時,我的家也有六百多呎,而且在太古城旁邊,也算是半個中產人士(兩人大笑)。有一次我去台灣看到林語堂的別墅,我覺得我就配住那樣的別墅,為甚麼我那麼窮?但作為一個詩人,我又不會去想這些,但翻譯我就覺得住多大多豪華都不夠,消費非常之高。 |寫詩是種苦行抑或是種解放?在現代定義中,詩人是甚麼? 廖:當然是解放,寫詩是自由的。可能許多人一開始寫詩都會覺得悲苦艱辛,因為缺乏一些技巧上的磨練,但是我又會覺得如果打從一開始就感受不到寫作快樂的話,那我寧可你不要寫詩,甚至是這輩子都不要寫。因為詩相對於其他藝術文體,寫作過程那種快感是非常強烈的,因為你在挑戰你的語言極限、你對世界的感受力去到哪裡。 我會覺得詩人是種專業,或者說是事業。寫小說的人,工作也是可以量化的;但寫詩不會量化,詩人可以一整年都不寫詩,也可以一年寫100首詩。就好像燦然《奇蹟集》 裡頭寫的,詩給你的報酬是你意想不到的。我小時候特別崇拜那些冒險家,但這時代我做不了這件事,就在文字上當冒險家,依然是刺激的。 黃:我覺得苦行與解放未必是選擇或者相對立的。寫詩有 一種精神意諦在裡頭,追求自由是最重要的,比起「解 放」更甚。講具體一點的話,我覺得詩人能比他人多活一輩子。普通人的職業終結某程度上是等同生命終結的,但 對於創作者來說,「職業終結」只是一個新的開始。所以 那是不會受到時間、空間或者社會觀念影響的,你可以同 時有兩個不同種類的生命存在及並行。 |現代人面臨最大的敵人是甚麼? 黃:我不會去想這麼大的問題。有點無厘頭地回應的話, 大概現代人最大的敵人,就是現代人自己。 廖:這個時代我們會有許多面孔許多樣貌,而在虛擬世界 我們都在和應著這種扮演,每個人都在表演。100年前詩人或有種叫面具的寫作方法,透過扮演不同的人,去找出最本真的自己,但那種扮演與現代的扮演是兩回事。現代我們已經習慣從他人的眼光去看自己,譬如說在社交網絡 上,我們有所謂的人設,某時候要表態某時候又要應務一些議題,其實會慢慢忘記本質的自己。但詩是去強調你去尋找本質的自己,不論你是甚麼階層或政治立場,我們都把真實的自己遺忘得頗厲害,或者不願去面對他。這是為甚麼我們常常很容易被詩打動,因為詩人要勇敢地講出真實,即使那是悲哀且殘酷的。 |燦然說,詩是一種你一虛榮便會消失的東西,該如何去理解這句話?如此想來,是否愈純粹的人便愈能把詩寫好? 黃:其實也不是絕對。初初寫詩沒有野心,沒有虛榮,甚至可能不會寫詩。一開始看到好的詩,想要成為某一個大 師,你會想去成為對方,也是需要某種虛榮和野心。但當 可以實現野心的時候,或者也是最應該要停下來的時候, 有才能的詩人應當小心,我們看過太多一下子膨脹的人 了。 廖:或者詩神是有道德潔癖的,如果你想利用詩去打撈那 些詩以外的東西,祂就會覺得你心術不正,你也寫不出純粹的詩。因為詩其實在所有的藝術裡頭,相對上是非功利性的。你有功利心就會被污染。被污染的詩,讀者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別想靠小聰明可以去做一些狡猾的詩。 |好幾年前內地社交網絡興起過一堆兒童寫的詩。剛才說到詩的純粹,小朋友用的眼光應該是最純粹的,是否真的愈純粹愈能寫好詩? 廖:不一定的。這個純粹,我想頂多只是一個動機上的純粹。但當你具體寫作的時候,尤其身處現當代,本來已經很複雜,如果你在這樣的一個複雜時代,假裝自己纖塵不染,不過是自欺欺人。反而是你要去動用到你的能力, 去應付時代種種複雜的面貌。無論你如何去躲避,時代還是會撲面而來。你可能說,要有赤子之心,但是這個時代赤子之心是容易被人利用的。所以當你的敵對面如此的強大,你的心也需要很強大。所以,並不是說我回到兒童狀態,就一定會寫得好。 這也是為甚麼,近幾年我們常讀布萊希特,布萊希特是尤其誠實的人。在當時的德國,一片修羅場般的時代,他書寫歐洲。沒有天堂在人間,那他就去寫煉獄一般的人間。 黃:早十幾年我也試過做詩歌比賽的評判,有小學生有大 學生,已經覺得小學生寫得比大學生還好。而且評選小學 生的詩也沒有太多斟酌,作品是顯然的是清純的。但純粹 則不同,它是很脆弱的、是需要保護的,它根本就是大洪 水裡的小草。至於純粹性,有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我覺得詩人似乎不能夠保持這種「水清」。 |電影《詩》當中燦然提及努力不賺錢,兩位對名利是否分外提防?為何要恐懼? 廖:名利與賺錢我覺得應該是兩回事來的。名利心應該是你想得到超出你所需要的。之前我看過小學教科書上如何教小朋友理財,是分清楚甚麼是你需要的跟你想要的,寫得特別好。寫詩的人會覺得物質生活上做到「我需要」就可以,那些「我想要」,如果天掉下來的就可以要,沒有的話也不必為它去犧牲自己原本追求的。我們始終都將寫作放在第一位。 黃:事實是我既要努力不賺錢,又要努力賺錢,這是個奇怪的paradox。我是計較錢的,寫作翻譯我是要賺錢的。 但這些事全都是要付出具體精力與時間,我就會想,只要做到夠用就好了,不要浪費多餘的能量。所以我時常都會答應別人做某件事然後就後悔,覺得其實不做都可以。 |許鞍華導演說「將心靈的界限劃在哪裡便是哪裡」,如此 一來,「本土詩」、「城市詩」是否不成立了? 廖:我不同意。尤其是以香港詩的角度去看,香港文學好大程度上,之於其他華文文學的區分就在於其強烈的城市性。譬如說上海也有個這樣的階段,是城市性的,但及後被政治強硬折斷,後來就好一段時間都失去了城市文學。 但香港一直都是這種城市,對城市的敏感,本身就存在於每一個香港詩人身上,不論是燦然,電影裡頭的淮遠、飲 江等,因為香港是一個強烈符合二十世紀以來那種城市文學的土壤。至於「本土」就更加應該要寬化,不是說香港出生長大就會寫本土詩,本土性還要就要你對其複雜性的 認識。香港的本土不是一個純粹的本土,香港的本土性要被人認識、擴展,是一定要容納許多雜質的。一個非常鄉 土或者像紐約那樣的地方都可以講本土性,但它必然是狹窄的、內卷的,但我們應該向外翻開。所以這個標準下, 我們談論「本土詩」和「城市詩」不會設限,而不設限也不等於它不存在,而是希望它擁有的內涵更加廣闊。 黃:所以香港的本土詩有一個重要性是,因為香港真的自成一體,因為他又以繁體字發表,書籍也幾乎不去內地台灣。所以它是自成一體的,寫給自己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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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重出江湖變新領袖?《功夫熊貓4》入場前快速回顧前三集重點!重溫阿寶成為Loong戰士之路
睽違8年,人氣動畫電影《功夫熊貓4》終於回歸,由《史力加萬歲萬萬歲》導演Mike Mitchell打造,而今集更請來Jack Black再度入型入格聲演阿寶;Awkwafina、關繼威、維奧拉戴維斯(Viola Davis)等靚聲加持,將於3月28日在香港正式上映。 想起來,由夢工廠動畫出品的《功夫熊貓》系列電影已陪伴大家16個年頭,熊貓「阿寶」的幽默性格與高強武功,都在某程度上彌補了我們對功夫喜劇的需要。這次,阿寶將在《功夫熊貓4》展開新旅程成為「Loong戰士」領袖!到底旅途中會遇到甚麼致命危險或新鮮事呢?入場前前來快速重溫一下前三集重點吧! 《功夫熊貓》(2008):阿寶從一個麵館工人到被選中的龍戰士。 在施福師傳和蓋世五俠(虎、猴、螳螂、毒蛇、鶴)的指導下,阿寶學會了功夫,打敗了壞蛋大豹。 《功夫熊貓2》(2011):在這部續集中,阿寶繼續他作為龍戰士的旅程。 新的威脅Lord Shen以孔雀的形式出現,他試圖用強大的武器征服中國。 阿寶面對自己的過去,與內心的惡魔奮戰,同時試圖阻止Lord Shen的破壞計畫。 《功夫熊貓3》(2016):在第三部中,阿寶與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重逢,並發現了一個秘密的熊貓村。 然而,一個名叫Kai的新反派,一個超自然的戰士,透過竊取中國功夫大師的力量對他們構成威脅。 阿寶必須訓練他的熊貓同伴成為戰士,並在一場史詩般的戰鬥中對抗Kai。 《功夫熊貓4》劇情簡介 憑著蓋世武功兼無比勇氣,三度打的「功夫熊貓」阿寶,來到《功夫熊貓4》(Kung Fu Panda 4),在眾人的期望下,阿寶被選為和平谷的精神領袖。但與此同時,師傅亦要求他在正式擔綱太平谷的精神領袖前,必須訓練下一位龍戰士成為他接班人。 只不過,由於阿寶從未有過身為領導者的經驗,因此對於接下這個任務,感到有點抗拒且不知所措。與此同時,有股邪惡勢力正蠢蠢欲動,首領女巫「變色龍」能隨心所欲變成任何動物,而她非常想得到阿嫠的智慧之杖,因為只要擁有智慧之杖,便能重新召喚所有被阿寶擊敗的魔王。 幸好阿寶遇上蠱蠱惑惑卻武力高超的狐狸小真,及江湖上各種各樣的動物朋友,齊心保衛太平谷,擺脫變色龍魔掌。而阿寶亦終於明白到「英雄莫問出處,人人都可以做英雄」真理——除了他自己,還有那位接班人明白這份龍戰士的精神?
曾國祥專訪|華人導演執導Netflix劇集《3體》過程全分享 從未擔心敏感題材影響前程
Netflix劇集《3體》(3 Body Problems)第1季共8集上架後,再次掀起探討劉慈欣科幻小說《三體》的話題,當然包括涉及敏感情節及時代背景,在今時今日帶來一些不多不少的爭議。曾國祥拍完《少年的你》後進軍國際,今次成功獲HBO神劇《權力遊戲》(Game Of Thrones)製作人賞識,以華人導演的身份,難得執導《3體》劇集的首兩集,可謂對劇集起了揭開序幕的重要作用。曾國祥聽到也明白各方爭議,但他解釋未有參與劇本製作,個人只是執行劇集技術層面的拍攝工作,亦坦言沒擔心《3體》當中提及的文革部分。 我真的沒擔心過要拍《3體》的文革部分及題材敏感,那些東西都是書本中原有的,我不是去抹黑或生安白造任何事,卻只是盡我能力及本分,將小說的背景及時代呈現出來。 《3體》劇集導演 曾國祥 今次有份拍攝《3體》的起點是? 2021年初,我在美國的agent打電話給我。他通常是send message,但那次他直接打給我,提到有件重要事要立即跟我說。原來是《權力遊戲》(GOT)製作人David Benioff與Daniel Brett Weiss想找我見面,談談關於《3體》的事。 之前我已知道他們與Netflix購入了《三體》拍攝劇集的版權,當時已很開心。我好早看過小說,非常喜歡,真心被它震撼到,深深覺得《三體》是一部很重要的中國小說,一直很想它被影視化,當時看到新聞得知他們兩人會開拍,身為GOT粉絲的我非常開心,當然那時候沒想過自己可以參與其中。直至收到那趟電話,我當然很興奮,就叫agent盡快為我安排與他們見面。 見面的過程如何?很快落實執導頭兩集? 那時是疫情高峰期,只能夠Zoom見面,首先傾談了一次,交換大家對書本的看法,之後他給了一稿劇本給我看,又問了我意見,以及再開了一次Zoom會議。兩次會議都傾談得很投契,他們內部很快便確定會用我,大家再與Netflix高層開了一次會,大約一個多月後,就確認找我執導。 《三體》故事的很大部分都是中國元素,他們需要找一個華人導演,幫忙處理這些極具中國特色的東西,所以他們很想找個華人導演,便四出詢問。後來得知有人提議了我,他們看過《少年的你》後就找人聯絡我,事前我不認識他們的。 《3體》原著小說最觸動你的是甚麼? 的確有好多。作者劉慈欣的想像力很犀利,裡面有太多創意及極富幻想的概念。看完《三體》後,改變了我很多包括對時間、宇宙、地球的想法,就連現在看星空,都有不同體會。 最大感慨是,人類是否要面對這樣大的生死存亡危機時,我們才會走在一起聯手解決問題呢?由以前到現在,特別是現在,世界各國或是我們的社會都好,分歧實在太厲害。另一個大感受是,在浩瀚宇宙及宏大時間長流裡面,每個人所做的事、經歷的事都是太渺小,因此變得有點佛系,覺得很多東西都可以放下,較以前寬容好多。 今次首次與Netflix合作,參與接觸歐美製作,跟過往在香港及內地製作有何不同? 分別並非那麼大。過去我幸運地能夠在香港及內地與很多專業的電影人合作,真心沒覺得工作模式及方法有很大分別,當然最大不同是資源及時間,資源豐富好多,時間充足好多,有很長時間作籌備,做好多測試及準備工夫,這是我們會輸蝕的地方。但我發現大家的工作方式,每個部門所做的事,分別並非那麼大,只是輸蝕資源及時間。 常說香港製作出名靈活,來到制度化的荷里活拍攝,導演可以控制的空間是否較少? 與自己做電影導演相比,話事權一定低得多,在這麼大的制度下,權力最大一定是showrunner(節目統籌),即是David、Dan及一位華裔美國人Alex Woo,他們三個才是主腦,負責把控第一季八集的東西,甚至是往後如有的第二季、第三季、第四季。 我只是負責執行的導演,拍攝一集或兩集的東西,尤其現在很多美劇的制度已運作暢順,一季可能有4、5個導演,分開每人拍一兩集,針對那一集需要甚麼,例如要拍好多特技場口,就找擅長特技的導演負責。好處是,那一集可以做得很精很專門,但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方法,總有差異,就看看showrunner如何把控整件事,不會令不同導演跳tone,能夠放在一起,且看他們功力。 你只負責執導頭兩集?劇集頭尾非常重要,有否感到壓力? 是的,頭兩集後,之後的不關我事。美劇系統下,第一集及結局集是最重要,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比較有名導演,包頭包尾只拍兩集,尤其第一集是為劇集定調,所以很榮幸今次擔任這個責任,但需要長時間溝通及磨合,摸索大家的口味及取向,所以pre-production需要長時間。從我們在2021年初傾談,正式開機是年尾拍,差不多用一年時間做事前準備,在他們系統下算是比較長時間。 得知你不只是頭兩集的導演,還是Co Executive Producer。換言之執導以外,還要處理更多工作? 其實沒有的。由於我有份參與casting,尤其演中國演員的那部分,所以showrunner多給我一個title,相對有多一點的話語權,但都只是少許而已,但由於都是在框架下的拍攝,其實沒有準則也沒有寫清楚權限去到哪裡。每個製作都有不同,最主要是看看showrunner的性格及做法。 據說每集製作成本高達2,000萬美元(約港幣1億5600萬元),最主要花費是特效?有否壓力? 其實我都不知道實際數字,這些不是我的權限可以管到的事,所以仔細數字我都不知道。只要我和監製、showrunner講好我需要拍多少時間,沒有overtime及over budget,所以之後其他budget上的事我是不需要太理會的。 事實上,今次只有我一人過去工作。我的監製有私下陪我過去一會兒,但我沒有帶自己團隊過去,連助手也沒有。 遠在英國拍攝,雙語環境有否帶來甚麼挑戰? 他們找來華語導演,就是因為不少角色都說普通話,就我執導的那兩集來說,英文普通話算是一半半,但對我來說沒大問題。那兩集全部都是英國拍,廠景實景都有,也搭建了不同場景,由於小說從六十年代的中國開始,我們在2021、2022年的倫敦,還原一個六十年代的中國,確是艱巨工程,但因為疫情高峰,沒辦法回內地拍,所以要努力還原一些場景。 很多人談論原著與改編的,你對堅守原著及改編之間的看法是? 其實這是showrunner的工作,我並沒有參與劇本創作。整體上的故事方向及改編,不是我能夠管,他們找我之前,大概上已做好。當他們找我執導後,我只給予他們一些執行上的意見,尤其是中國部分,我都有給予多點意見,例如希望那些普通話對白更貼近真實的對話,這些文化上的差異,作出了不少調整。 《3體》關於文革部分,現今看來相對題材敏感問題,你在拍攝前後有否掙扎或擔心? 真的沒有。對我來說,真心覺得《三體》是一部對華文創作很重要的小說,我自己有這個機會幫手及改編這個故事作影視化,這是一個很大榮幸。作為華人導演,我盡量做好自己的本分,還原這樣重要的小說,而我不擔心題材敏感,因為那些東西都是書本中原有的,我不是去抹黑或生安白造任何事,卻只是盡我能力及本分,將小說的背景及時代呈現出來,所以真的沒有掙扎。 直到今時今日,仍有人覺得我能夠拍電影,都是因為我爸爸的關係。如果我太在意,真的很難做下去。 《3體》劇集導演 曾國祥 你曾說過現時Netflix似乎對廣東話對白及題材不感興趣,因而受到網民的批評,你的感受是? 我的確有看回那些報導,但這麼多年都是這樣,我已習慣了,好與不好,都一定有人罵。我認為,比較客觀的人都會相信我一直努力做自己的事,所以我不會太在意這些東西。直到今時今日,仍然有人覺得我能夠拍電影,都是因為我爸爸的關係,所以沒法子講,如果太在意很難做下去。 我一直做自己的事,真心想幫香港拍到一些劇集。當然現實環境是,廣東話製作是較難做到,如何一步步先令別人對製作公司或導演先有信心,做到成功作品出來,慢慢才做到本土廣東話題材,真的需要時間,才有往後的機會。我很清楚自己做甚麼,明白一定有人會將我的說話放大,但我真的不會太在意。 如何評價這兩集的成品? 我對成品很滿意,今次更感受到拍攝是teamwork,以前做電影導演,很多東西都能夠話事及導演一個人說了算,但今次是與不同部門的互動,加上與三位showrunner合作愉快金他們很尊重導演,即使已經那樣成功、名氣大、地位高,但他們依然humble及沒有ego,所以能夠一同合作,已經很滿足很驕傲,是非常之開心的一個工作經驗。今次算是在外國、荷里活做製作,磨合上很暢順,我覺得很開心,亦給我好多信心,有了機會可以看看行到幾遠。 我相信大家看到頭兩集後,都能發現有我的影子,但我沒想過要刻意加一些自己明顯的個人表達或簽名在內,因為我知道始終是一件大型teamwork的作品。過程中當然有給予自己意見,但都是希望每日整件事更好更精彩,主要從這個角度去想。 往後與《3體》或Netflix已有更多合作計劃? 主要都要等Netflix的決定。說真的,我不知道他們有否簽訂第二季,以我所知,就算早前傾好拍更多季度,一切都要等上架後的反應,再決定往後有多少資源或落實再開拍。口頭上與showrunner傾談過繼續合作,但始終未有落實往後一定會參與製作。 對於未來,我暫時未有成品排期上映,但的確有不少計劃傾談中。我很幸運亦很感恩,無論《少年的你》或《三體》,都為我打開了很多門,多了很多可能性,現在仍在探索很多可能性,開發一些計劃,包括荷里活、香港、內地都有。總括來說,今次是我首次在外地參與荷里活製作,很開心亦給我更多信心,有了機會就可看看往後可以行到幾遠。
《沙丘瀚戰》系列匹敵《星球大戰》?7個沙丘上必須掌握的冷知識
《沙丘瀚戰2》成為近日全球熱話,影評網超高分的同時,亦成為香港開畫票房冠軍。事實上,《沙丘》(Dune)原著小說源自美國作家Frank Herbert於1965年出版的科幻小說,是第一部同時包攬雨果獎和星雲獎的頂級科幻巨著,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具想像力的作品」,往後創作了五部後傳小說與衍生作品。這部「科幻聖經」在當年難以被拍成電影,被《星球大戰》比下去,時至今日卻因科技到達歷史高度,但多達6本的超長篇幅,當中有很多彩蛋及冷知識,值得大家一看再看。 1/ 為何沙蟲露出沙面後不會潛回沙中? 沙蟲是《沙丘瀚戰》系列最神秘的象徵之一,據知片中Timothée Chalamet飾演的保羅,騎乘巨型沙蟲的3分鐘場面,足足花了3個月的時間來拍攝。原著提到,弗雷曼人將沙槌放到沙丘頂部,把沙蟲引過來,然後沙丘就會崩塌,站於正在崩塌的沙丘上,弗雷曼人就可騎在沙蟲身上。為何沙蟲不會潛回沙中?原著解釋,弗瑞曼人騎乘沙蟲時,會用鉤子勾開沙蟲身上的鱗片,因為沙蟲擔心沙子鑽進鱗片中,會傷害到相對脆弱的內部皮膚,所以不會鑽回沙裡。 2/「弗雷曼語」Chakobsa是甚麼? 正如導演前作《天煞異降》,語言溝通是他探討的重點。《沙丘》系列特邀曾為《權力遊戲》設計語言的專家,創出片中的「弗雷曼語」Chakobsa。語言由阿拉伯文演變而成,原著不少詞彙也取自阿拉伯語、波斯語、土耳其語等等。當中弗里曼人的信仰「Zensunni」,是來自禪宗結合伊斯蘭的宗教;故事提到各方爭奪的沙漠瑰寶「香料」,正是影射石油,因此以中東語言為原型,看來相當合理。 3/ 中東沙漠取景? 提到中東,《沙丘瀚戰》上集主要取景於在阿聯酋阿布扎比利瓦沙漠(Liwa Desert),今集製作團隊再次回到阿布扎比,以及約旦瓦地倫沙漠(Wadi Rum)和布達佩斯,並首次遠赴意大利取景拍攝。其中今次在約旦拍攝片中的集風器,正是沙丘存在已久的技術,人們用網捕捉風中的濕度,然後產生並收集水滴。而布達佩斯的取景地,是一個佔地超過10萬平方呎的展覽廳,樓底有45呎,改建成攝影棚後,就可拍攝哈根尼家族的根據地Giedi Prime及其他大型場景。 4/ 香料從何而來? 《沙丘》宇宙之中,「香料」就如現實世界中的石油,是兵家必爭的珍貴資源,因此各個氏族才爭奪「香料」來源地厄拉科斯星球。看了兩集電影,大家都未必知道「香料」從何而來,以及有何神奇。據知服用香料能夠延長壽命、強化智力與心靈能力,部分人經過訓練後,甚至還能短暫地預知未來,但香料令人上癮,攝取到一定劑量後停止服用就會死亡。據知,早期香料源自於「沙鱒」(沙蟲死後的名稱)排泄物及水的融合物,在地底下累積多年後被攪動到地面,透過陽光照射及風乾,變成如今的「香料」。原著中「沙蟲」死後會變回「沙鱒」並重返沙漠,展開新的循環。 5/ 生命之水=蟲尿? 《沙丘瀚戰:第二章》中,Rebecca Ferguson飾演的Lady Jessica成為聖母前,之前喝下一瓶藍色液體名為「生命之水」,亦是年幼沙蟲喝水後身亡而轉化成的有毒致命藍色液體,因此並非片中有人笑指的「蟲尿」。故事中,「生命之水」常被姊妹會用來特訓成員,而它亦是打開超自然力量的鑰匙,如果喝下還能活命的話,就有資格成為領導人。 6/「妹妹」Anya Taylor-Joy神秘登場 Paul妹妹Alia在兩集電影中仍未出世,但今集終於在其中一幕登場,就是Paul透過預視未來的能力中,看見仍在母親肚中的妹妹,經已成年亭亭玉立地站在沙漠中與自己對話,角色更由Anya Taylor-Joy飾演。事實上,這個神秘角色一直未有走漏消息,當日劇組亦帶她遠赴非洲沙漠拍攝,直至電影首映禮才告知天下,導演說過這是一場「八卦實驗」,結果實驗成功。 7/ 第三集內容走向? 可以預計,Anya Taylor-Joy飾演Alia將在下集的戲份非常關鍵,但早於2018年導演與華納兄弟達成開拍兩部電影的協議,至今亦未提及會開拍第三集,將視乎電影票房如何,但至今反應不錯下,下一集將會強勢回歸,亦可預期今集新登場的兩位女角,Léa Seydoux飾演今集「喪夫」的Lady Margot,以及Florence Pugh「被結婚」的Princess Irulan,將會成為下集焦點人物。到底Alia會威脅Paul還是二人聯手,原著早有敍述,有興趣者不妨翻看原著了解一下這本60年前驚為天人的著作。
《沙丘2》史詩氛圍配樂推手!重新認識「荷里活配樂大師」Hans Zimmer 11部電影音樂經典
經過數度延期,近日《沙丘瀚戰:第二章》(DUNE: Part Two)終於上映。來到續集,導演Denis Villeneuve火力全開,劇情緊接上集故事之餘,畫面依然美輪美奐,保羅在場場震撼戰役中,帶領弗雷曼人與哈肯能族展開生死決戰,當中呈現的魄力絕對得歸功於「荷里活配樂大師」Hans Zimmer。 可以說,在當代影壇中,Hans Zimmer的配樂絕對是一部動作或科幻大片的票房保證。他所創作的配樂作品,不但能夠搭配劇情推進,更能徹底昇華戲內角色甚至道具的情感和作用。於 1957 年出生德國的他,事實上只學過兩個星期的鋼琴,卻以自學方式,邊玩樂團邊摸索學習如何創作配樂;至1970年代,Hans Zimmer移居英國,到了樂團The Buggles擔任鍵盤和合成器樂手,並同時幫一些樂團監製錄音工作等。 正因為有過樂團經驗磨練,使他特別擅長融合電子音樂和傳統交響樂、管風琴、管弦樂來創作配樂,這種混合編曲極富情緒感染力,亦有助他透過各種豐富樂器與人聲,帶出電影角色的特性。而許多熱門電影作品的配樂,其實都是由Hans Zimmer 親自操刀(多達150部以上不能盡錄),如今襯著《沙丘2》上映之際,不妨來重溫以下11部由Hans Zimmer配樂的經典電影作品吧。 1.《手足情未了》(Rain Man)1988 《手足情未了》是Hans Zimmer正式開展荷里活電影配樂生涯的重要作品之一。之前他除了創作廣告配樂外,也幫忙製作一些英國獨立電影中的簡短音樂,例如《分離的世界》(A World Apart)等。後來《手足情未了》導演Barry Levinson的妻子看完《分離的世界》後對他的音樂留下了深刻印象,便找上Hans Zimmer,並希望由他負責《手足情未了》的配樂工作。在本片中,Hans Zimmer 運用合成器創作出僅透過兩條音軌組成的重複節奏,這種新穎的配樂方式使他一砲而紅,甚至成功入圍當年奧斯卡最佳電影配樂獎項。 2.末路狂花(Thelma & Louise)1991 正如方才所說,《手足情未了》配樂響徹了Hans Zimmer的名號,也讓他與知名導演Ridley Scott有了合作機會。Hans Zimmer 將他最擅長的電子音樂旋律與正統的管弦樂隊進行混搭,同時加入了一些西部鄉村音樂元素,結果十分吻合《末路狂花》的劇情——兩位中年婦女Thelma及Louise本打算出遠門度假,卻意外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公路逃亡生涯⋯⋯此後這首配樂亦成為近幾十年來西部公路片音樂的效仿對象。 3. 獅子王(The Lion King)1994 事實上,Hans Zimmer曾表示自己不想接這次動畫配樂工作,因為他對迪士尼動畫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公主、童話故事的夢幻風格,認為自己並不擅長這類活潑音樂。但隨著迪士尼力邀他為《獅子王》配樂,加上他想帶6歲女兒參加電影首映會,所以接下了這個任務。直至看過電影後才知道,《獅子王》原來是一部關於孩子失去父親的故事,這點令Hans Zimmer感受身受,因他的父親也在其年輕時就離去。故他在電影中加入了為父親寫的安魂曲,搭配上多層次管弦樂、電子樂節奏以及非洲人聲大合唱交融,最終成功奪下生平第一座奧斯卡最佳配樂獎。 4.帝國驕雄(Gladiator)2000 Hans Zimmer跟Ridley Scott在2000年時合作了下一部電影《帝國驕雄》。據他表示,當初二人在討論這部作品的配樂風格時,他們意識到這是一部欠缺女性角度的電影,所以他們在配樂中加入了女性聲音,譬如最終決戰時響起的〈Now We Are Free〉,便用女伶和聲哄托出死亡帶來的莊嚴,令電影不只營造出殺戮帶來的悲傷,更多了一層濃厚的悲壯氛圍。 5.加勒比海盜(Pirates of the Caribbean)2003 時間來到2003年,Hans Zimmer 再次與迪士尼合作,為由Johnny Depp主演的《加勒比海盜》系列打造配樂。其中最有名的主題曲〈Jack Sparrow〉先是使用大提琴來呈現《加勒比海盜》故事那種奇幻詭秘氛圍,後再透過小提琴強調海上的刺激,最後以磅礴交響樂作結收尾,為這部經典海盜電影帶來一首耳熟能詳的主題曲。 6.蝙蝠俠黑暗騎士三部曲(The Dark Knight Trilogy)2005、2008、2012 2000年後很重要,因為Hans Zimmer正式開啟與Christopher Nolan的長期合作關係,也讓他的電影配樂生涯走到下一個階段。在第一集《蝙蝠俠—俠影之謎》中,他先是設計了一段蝙蝠俠的標誌性音樂,用上長音銅管的特色更是一直沿用至系列終章;第二集《蝙蝠俠—黑夜之神》則為小丑創作了〈Why So Serious?〉,以尖銳的提琴高音、重低頻、電噪聲響呈現小丑的瘋癲與歇斯底里,再加入龐克音樂為電影塑造出不安感。到了最後一集《蝙蝠俠—夜神起義》,Hans Zimmer更特意於網絡上號召全球蝙蝠俠迷上傳自己的聲音,統合成反派 Bane 樂曲〈Deshi Basara〉中的大合唱原素。 7.潛行凶間(Inception)2010 2010年Hans Zimmer再與路蘭合作,今次他為《潛行凶間》創作配樂,並試圖透過音樂,為本片燒腦劇情提供些許簡單線索以指引觀眾。例如本片所有配樂都是根據一首法國香頌〈Non je ne regrette rien〉來重組而成,而此曲正是主角們在戲內被用作當成夢境暗號的重要關鍵之一;除此之外,配樂中用於切割夢境與現實的低頻提示音,其實是放慢了播放速度的〈Non je ne regrette rien〉前奏。 8.星際啟示錄(Interstellar)2014 同為與路蘭合作的作品,《星際啟示錄》可以說是Hans Zimmer最細膩的配樂作品。這次配樂的主題結構非常簡單,〈S.T.A.Y.〉樂句以緩慢、迷離的合成器旋律組成,充份展現宇宙及時間的浩瀚,還讓劇情過渡能一併帶出男主角在太空惆悵的心情。最要緊是甚麼?每當〈S.T.A.Y.〉旋律響起,氣氛便瞬間瀰漫著男主角與女兒之間深厚的感情呢。 9.蜘蛛俠2:決戰電魔(The Amazing Spider-Man 2)2014 2014 年,Hans Zimmer 攜手The Smiths團員Johnny Marr、音樂人Michael Einziger、Junkie XL、Andrew Kawczynski、Steve Mazzaro 以及「菲董」Pharrell Williams,一起替電影《蜘蛛俠2:決戰電魔》打造原聲帶,並由此組織了一隊臨時樂團「The Magnificent Six」。這次合作不但昇華了Hans Zimmer標誌性的「管弦樂結合電子合成器」形式演奏,更完美融合樂團眾人各自擅長的音樂領域,如電吉他演奏、Hip hop等,加上交響樂的磅礴宏偉,絕對令人耳目一新。 10.鄧寇克大行動(Dunkirk)2017 照慣例,每隔數年便又一部與路蘭合作的作品:《鄧寇克大行動》。事實上,全片角色之間的對白不多,因此主要藉由畫面及樂曲,讓觀眾感受劇情的緊張氛圍。在此基礎上,Hans Zimmer為電影配樂加入了一些能更貼合故事發展的聲音元素,包括路蘭送給他的懷表滴答聲、長時間機械轟鳴聲等,好誘發觀眾第一身恐懼,並順帶牽引出戰場上的焦燥與急促,加強推動劇情發展的作用。 11.沙丘瀚戰、沙丘瀚戰:第二章(Dune)2021、2023 Hans Zimmer早前曾分享過,自己從青少年時期開始便熱愛《沙丘》的原著小說,因此當他收到《沙丘》導演Denis Villeneuve邀請時,二話不說便答應了,甚至推辭了長期合作夥伴路蘭《天能》的配樂創作。後來,為了用最嶄新方式配合並呈現《沙丘》這部早被翻拍過的科幻巨作,Hans Zimmer發明了全新的自製樂器,並在配樂上只使用最基本的音符,透過不斷漸進變化旋律,來對比複雜長篇的劇情架構,烘托出荒蕪與史詩感。此外,Hans Zimmer更特意推出了兩張《沙丘》的音樂專輯,完整影迷對於沙漠星球「厄拉科斯」的想像。導演Denis Villeneuve更笑說,即使配樂作品已經後製完成,Hans Zimmer還是不斷傳新完成好的檔案給他,問及能否用在續集電影之中,一舉證明他本人對《沙丘瀚戰:第二章》無比的熱情,希望近日各位入場觀眾在細味電影之餘,也不忘集中留意一段段精彩絕倫的配樂吧。
王雙駿專訪:有經驗不代表大晒,而是意味著要運用
行內人愛叫王雙駿作Carl叔叔,不只因為年齡上的輩份,也因為樂壇上的輩份。由1992年正式開始唱片監製工作開始,今年是他入行的第31年,與這份工踏入珍珠婚紀念。但年份不是Carl首肯舉辦作品展《HATS ON音樂會》的原因: 「起初主辦單位找我合作的時候,我自己也是有所懷疑的, 我不是一個很高調的人,所以一開頭總感覺有點古怪。但是後來又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好機會找老朋友出來一起玩, 所以就『假公濟私』,找了許多我自己想要找的人。」既有謝霆鋒與麥浚龍兩位「舊雨」,亦有近年合作無間的柳應廷 (Jer)、李駿傑(Jeremy)、吳林峰、The Duo Band等 「新知」。來自不同年代的音樂單位,將會如何HATS ON, 傳承Carl式的音樂意志? text yuiphoto OiyanChanvenue Moviemarkshair Stone Chengmakeup Kris Wongstylist Yee Li wardrobe Yohji Yamamotojewellery emanuele bicocche from Lane Crawfordsunglasses Gentle Monster from Puyi Optical HATS ON Carl喜歡收藏舊物,包括古著、古董車、古老樂器,不過最多人 知道的是他愛收藏帽子。到後來隨著他收藏愈來愈多的帽子, 帽子、小鬍子與墨鏡幾乎就成為了他的招牌造型,遠遠看著真 的有幾分山本耀司。愛帽子愛到連首個作品展的主題都跟帽子 有關,叫做《HATS ON》。Carl解釋其實「HATS ON」有雙重 意思:「近年做事我有一個方針,就是著重於傳承。恰好外國 人有句話,叫做『I put a hat on you』,這句話不僅指幫人戴頂 帽,而是將一個責任交付給你的意思。一個人地位待遇愈高, 要負責的東西理應也要更多的。因此我覺得這句話非常適合這 個演出的主題。」但入行31年,為何現在才辦作品展?Carl說沒 甚麼特別原因,笑指可能是宇宙的安排,但這次作品展確實是 一個大好機會讓他能夠攞正牌見老友。 說到老友他特別提起謝霆鋒:「我已經有好多年沒跟他在台上 玩了。當然,謝霆鋒這名字在我的職業生涯裡頭也有一個代表 性,我跟他做的那些歌,又或者說那段時間我們做的事,不論 是專輯也好演唱會也好,都代表著我跟他不太理會世界、想做 就做的那種心態。所以當時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他,而他也是甚 麼細節都沒有問便一口應承。後來才知道,其實這段時間他很 忙。有時男人的浪漫就是這樣。」Carl表示,有段時期跟對方很 相似,特別叛逆和硬頸。「難得唱片公司很支持,所以就縱壞 了我們。那時好放肆的,要去甚麼地方錄音,要去甚麼地方做 後期,唱片公司都支持。每一次跟他合作都不似工作,像兩個 傻佬在做實驗。」 雖說是作品展,但Carl並沒有刷爆人情卡,廣請圈內朋友作嘉賓,反而是指名6個音樂單位合作。「這個演出不是想數自己有 甚麼作品,而是著眼於我跟不同創作單位的合作,產生不同的 化學作用與火花。所以這次比起請許多朋友過來,更希望每一 個單位都可以有足夠的篇幅去表達。每個不同單位的合作,都 會有不同的畫面、不同味道。同一件事我跟Juno或謝霆鋒做, 都不會是一樣的。」 帽子戲法 填詞人黃偉文曾形容為歌手寫詞,就好像為對方製作高級定製時裝。唱片監製也一樣,不過放在Carl的身上,大概以「帽匠」來形容更為適合。Carl為對方製作帽子之前,最重要是「傾偈」。「由陳奕迅那時開始就是這樣,我們傾好多偈。先了解對方,不僅是我要聽他的,他也要聽我的,因為彼此是一個合 作關係,不是做監製就是要比任何人都大,我們要有一定的默契程度。所以一定要傾偈,公事私事甚麼都傾,大家先建立信任,知道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理解對方後,Carl會再根據對方喜好或願望做創作,尋求適合的時機把作品做出來。 又有些時候,造帽的人與戴帽的人,不一定想法一致。但作為唱片監製的Carl,會認為這正正是做創作的好玩之處。「其實做人一路到死都是在玩平衡,我們每一天都在平衡不同的事物, 大家想法可以相差很遠。其實並沒有一條平衡公式讓你算出答案,到了當刻你就是要去處理。十幾歲與六十歲做的平衡又會不一樣,因為會有不同的人生閱歷。所以我其實是挺享受這個 無時無刻的平衡,要不然其實很沉悶。」比起「意見不合」, Carl更覺得那些時刻是「相互影響」。「譬如我、阿Jer與小克三人,其實就是互相交波才做出了十首歌,只有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一定需要這樣互相信任互相尊重。與此同時,你自己也有一種心態,不能夠去辜負另外兩個人,大家都『抌個心』出來。」 「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又堅持我又堅持你又堅持我又堅持,無限循環去到一個程度,是好無謂的。為人處事那麼久,總有分析能力的,有時也要代入對方,思考對方為何會有那樣的想法;又有時你可以以一個處理手法去令對方的想法行得通,這理應也是監製責任的一部分,不能一味say no說『阿仔呢個唔得』。這是過時的了。」Carl在一個訪問中曾形容, 做唱片監製就是做阿媽。然而他同時提醒自己,不要做「上一 代」,不要抱著家長式的心態去創作。「我這幾年也學習去聽很多歌手的意見,思量如何把他們的想法實現出來,這是好玩的。做到老學到老,有經驗不代表我大晒,有經驗是意味要去運用。」 遊戲要怎麼樣才好玩? 與兩個年代的「新生代」音樂人合作,Carl覺得任何時候做創作都沒有太大差別,從以前到現在他都從不跟隨市場流動。 「有好的作品總會有人懂得欣賞的。我知道這句話說得太好 聽,但我經驗多些撞板也多些,所以我說的不去計算市場,是有許多經驗支撐著我的。我不會想做一首歌或者一件作品出 來,是只有我自己喜歡而其他人不明白,最理想當然是我喜歡 大家喜歡。但我覺得最起碼是自己喜歡,我不會做到我不喜歡 的東西。只有自己也喜歡的東西,我才有權告訴其他人這是好的。」 創作上,不計算市場,也不求包裝。「通常這種情況我會問一 個問題:遊戲要怎麼樣才好玩?」他停頓一下後自問自答: 「遊戲要有規則才好玩。沒有規則的遊戲很無聊,就好像做創作一樣,你可以天馬行空,但一定也會有範圍存在,你在範圍裡頭玩盡它。」Carl認為做音樂要夠真心:「所以我跟很多歌手 都說過,一定要做自己最真心想做的事,只有真的才能夠維持 下去。假扮喜歡、不知道自己想做甚麼、似剩下空殼的人云亦云,這些作品都不能夠留到最後。」在音樂的世界裡頭,好從 來沒有一個既定答案的。「我做一首自己喜歡的歌出來,別人 可以不喜歡,但不能話我錯。如果我是一個會計師,你可以指 責我錯,一加一只能夠等於二,但音樂不是這樣的,音樂可以 有許多變數,可以有許多不同的呈現手法。」這是Carl式的創作法則,真實與自由。 要是遇到理念不同的人怎麼辦?Carl只淡然地留下一句。「物以類聚是宇宙不變的定律,是這幾年我在小克身上學會的。這個宇宙已經安排了,你無法強求的。」 《王雙駿 HATS ON 音樂會》 While the Music Lasts日期:2024 年 3 月 9 日時間:晚上 7 時 30 分地點:香港會議展覽中心 Hall 5BC演出單位:謝霆鋒、麥浚龍、柳應廷、李駿傑、吳林峰、& The Duo Band 音樂會門票換領方法,可登入以下網頁:https://dl.media/hats-on